脑及中枢神经系统肿瘤的发病率逐年升高，其高死亡率、高致残率已成为威胁人类生命健康的重要难题。据美国脑肿瘤登记报告，其脑肿瘤年发病率为5.74/10万[1]。2015年中国癌症统计数据显示脑肿瘤占全部恶性肿瘤的2.36%，死亡率占全部恶性肿瘤死亡率的2.16%，是恶性肿瘤第九大死亡原因[2]。随着神经外科手术技术的改进及放化疗等辅助治疗技术的提升，病人生存率逐渐提高，生存时间为5～15年[3]。脑肿瘤病人常伴认知功能障碍，发生率为19%～83%，主要表现在记忆力、语言功能、视空间能力、注意力等方面[3-6]。持续的认知功能障碍严重影响病人的生活质量和治疗依从性，对认知功能进行准确全面的评估是为病人制定针对性康复训练方案及必要健康指导的关键所在。目前国内有关脑肿瘤认知功能的研究尚少，关注首发脑肿瘤病人的研究尚未见报道。本研究旨在探讨首次诊断为脑肿瘤病人的认知功能状况及其影响因素，以期为首发脑肿瘤病人认知功能障碍的干预和康复护理提供理论依据，提高病人生命质量。
1.1 对象 采用方便抽样方法，选取2017年5月—12月在上海市某三级甲等医院神经外科住院的首发脑肿瘤病人136例为研究对象。
1.1.1 纳入标准 ①年龄≥18岁；②符合2016年《世界卫生组织中枢神经系统肿瘤分类》[7]，经过头部CT或MRI确诊为原发性胶质瘤、脑膜瘤、垂体瘤病人；③病人病情稳定，意识清楚(格拉斯哥昏迷评分15分)，听力及视力基本正常，无沟通障碍，上肢肌力4级以上，能配合基本的测试；④病人及家属自愿接受测评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1.1.2 排除标准 ①有痴呆、阿尔茨海默病、帕金森病及其他病因可致认知功能障碍的疾病；②有精神分裂症等精神疾病史者；③文盲者。
1.2 研究方法
1.2.1 研究工具
1.2.1.1 一般资料调查表 由课题组自行编制，包括病人的人口社会学信息(如性别、年龄、文化程度、身高、体重、工作状况、医疗费用支付方式等)、既往史(既往高血压、糖尿病、脑外伤史等)、疾病情况(病程、肿瘤类型、肿瘤部位等)。
1.2.1.2 蒙特利尔认知评估量表(Montreal Cognitive Assessment,MoCA) MoCA是2005年由加拿大学者Nasreddine-Ziad等[8]编制，用于筛查轻度认知功能障碍病人，到目前为止陆续被翻译成20种语言、24种版本，均具有较好的信效度。该量表包括视空间执行能力(5个条目)、命名能力(3个条目)、注意力(6个条目)、语言流畅(3个条目)、抽象思维(2个条目)、延迟记忆(5个条目)、定向力(6个条目)7个方面的认知状态，满分为30分。≥26分属于正常(正常组)，<26分为认知功能异常(CI组)。为矫正文化程度，如果受教育年限≤12年则在总分基础上加1分。MoCA测试的认知领域全面，针对脑肿瘤病人认知功能障碍评定中，MoCA的敏感性为93.1%、特异性为88.3%[9] ，亚项设置较为复杂、合理，能全面评价脑肿瘤病人的认知功能。
1.2.1.3 卡氏行为功能状况量表(Karnofsky Performance Assessment Scale,KPS) KPS是评估脑肿瘤病人功能状况的最常用的工具[10]，分为11个等级，由医护人员根据病人的功能状态给予0～100分范围内的评定。100分代表功能正常，0分代表死亡。分数越高，病人的功能状况越好。
1.2.1.4 日常生活能力测评量表——改良版Barthel指数(Modified Barthel Index,MBI) MBI由Shah等于1989年在Barthel指数基础上改良而来[11]，内容为10项，包括进食、洗澡、修饰、更衣、控制大小便、用厕、床椅转移、行走、上下楼梯。床椅转移和行走分值等级为15分、12分、8分、3分、0分，洗澡和修饰分值等级为5分、4分、3分、1分、0分，其他条目分值等级为10分、8分、5分、2分、0分，满分100分，被广泛用于日常生活能力评定。
1.2.1.5 医院焦虑抑郁量表(Hospital Anxiety and Depression Scale,HADS) 由Zigmond与Snaith于1983年编制，主要应用于综合医院病人焦虑和抑郁症状的筛查[12]，由14个条目组成，每个条目得分为0～3分4级评分。焦虑与抑郁两个分量表的分值划分为：0～7分属无症状，8～10分属症状可疑，11～21分肯定存在症状。
1.2.2 调查方法 本研究已通过医院相关伦理委员会审核，审批号为SHSY-IEC-KY-4.0/16-21/01。由两名调查者经过统一培训后进行评估，认知评估培训机构为上海市某三级甲等医院认知功能障碍门诊。调查员采用统一指导语，于病人手术前1～2 d在安静的房间内进行一对一现场测评，测评完成时间为5～10 min。共发放调查表136份，收回136份，有效回收率为100%。
1.2.3 统计学方法 采用Excel 2010进行数据双人录入，应用SPSS 20.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计量资料符合正态分布时采用均数±标准差
描述，非正态资料采用中位数(四分位间距)进行描述，计数资料采用频数和百分比表示。正态分布且方差齐性的计量资料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方差不齐或非正态分布计量资料组间比较采用秩和检验；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的相关性采用Pearson相关分析，等级资料的相关性采用Spearman相关分析；认知功能障碍的影响因素采用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1 首发脑肿瘤病人的认知功能水平 首发脑肿瘤病人的认知功能总分为10～30(23.94±3.77)分，低于正常人水平，其中79例(58.1%)病人具有认知功能障碍。认知功能障碍组(CI组)各单项领域均有不同程度受损，其中延迟记忆受损最常见，共79例(100.0%)，其次为视空间执行功能受损[72例(91.1%)]、抽象能力受损[46例(58.2%)]、注意力受损[61例(77.2%)]、语言功能受损[46例(58.2%)]、命名能力受损[36例(45.6%)]，定向力受损较少，有10例(12.7%)。CI组的延迟记忆、视空间执行能力、注意力、语言能力、抽象能力及总分均低于正常组，且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两组间命名能力的中位数得分相同，而CI组四分位间距高于正常组，而定向力方面，正常组定向力得分均为满分，受损的10例均为CI组，其极差R=3.00，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见表1。
表1 CI组和正常组MoCA各项目得分及总分比较[M(Q)] 分
组别例数MoCA总分(x±s)视空间执行功能命名能力注意力语言功能抽象能力延迟记忆定向力总体 136 23.94±3.773.00(2.00)3.00(1.00)5.00(1.00)3.00(1.00)1.00(1.00)3.00(2.00)6.00(0.00)正常组5727.26±1.144.00(1.50)3.00(0.00)6.00(1.00)3.00(0.00)2.00(1.00)4.00(1.00)6.00(0.00)CI组 7921.54±3.132.00(2.00)3.00(1.00)5.00(1.00)2.00(1.00)1.00(1.00)2.00(2.00)6.00(0.00)统计值正常组与CI组比较t =14.909Z=-6.831Z=-3.115Z=-5.354Z=-4.300Z=-5.071Z=-7.402Z=-2.778P 0.0000.0000.0020.0000.0000.0000.0000.005
注：正常组定向力未受损，均为满分
2.2 不同特征的首发脑肿瘤病人认知功能情况分析 对不同特征病人的认知功能得分进行比较，不同年龄、文化程度、肿瘤部位、WHO肿瘤病理分级、病人工作状况、焦虑得分、抑郁得分、KPS得分、MBI得分的首发脑肿瘤病人的MoCA总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年龄大者MoCA总分低于年龄小者；文化程度越高者MoCA总分越高；左侧大脑半球MoCA总分低于右侧大脑半球；WHO肿瘤病理分级级别越高，MoCA总分越低；有工作者其MoCA总分高于离职和退休者；焦虑、抑郁得分越高，MoCA总分越低；KPS得分高者MoCA总分高；MBI得分高者MoCA总分高。详见表2。
表2 不同特征的首发脑肿瘤病人MoCA总分比较
分
特征例数MoCA总分统计值P95%CI性别 男7224.28±3.81t=1.1040.271[-0.566,1.996] 女6423.56±3.73年龄 ≤40岁3026.40±2.94 41^50岁3425.21±3.57F=12.5370.000 51^60岁3722.43±3.72 >61岁3522.20±3.09文化程度 小学4521.60±3.75 初中4024.10±3.54F=13.0940.000 高中或中专2325.74±2.22 专科及以上2826.00±3.13BMI 18.8^24.0 kg/m24924.88±3.72 >24.0^27.0 kg/m27123.34±3.95F=2.4910.087 >27.0 kg/m21623.75±2.54肿瘤部位 左侧大脑半球7023.31±3.98t=-2.0180.046[-2.558,-0.026] 右侧大脑半球6624.61±3.44肿瘤具体位置 丘脑424.75±1.26 小脑1024.50±3.14 额叶3924.21±3.95 颞叶2424.42±3.57χ2=8.3111)0.306 鞍区3424.41±3.71 枕叶1222.58±3.09 额颞叶821.88±3.04 顶叶521.20±7.12WHO肿瘤病理分级 Ⅰ级6325.38±3.18 Ⅱ级2124.19±3.08F=8.4650.000 Ⅲ级3722.19±3.96 Ⅳ级1521.87±4.05
(续表2)
特征例数MoCA总分统计值P95%CI肿瘤分类 胶质瘤4423.70±4.41 脑膜瘤6623.70±3.35F=1.1790.311 垂体瘤2624.96±3.59婚姻状况 已婚131 23.84±3.80t=-5.3070.109[-6.140,0.620] 未婚526.60±0.89医疗费用支付方式 医保127 24.08±3.78t=1.6070.110[-0.480,4.638] 自费922.00±3.20病人工作状况 在职7225.50±2.97 离职1323.54±4.72F=17.5680.000 退休5121.84±3.55既往脑创伤史 是1523.60±3.85t=-0.3700.712[-2.433,1.666] 否121 23.98±3.78既往高血压 是2424.08±2.73t=0.2030.840[-1.512,1.857] 否112 23.91±3.97既往糖尿病 是825.00±3.16t=0.8170.415[-1.598,3.848] 否128 23.88±3.81病程 ≤1个月6524.35±3.44 >1^6个月2923.38±4.27 >6^12个月1524.33±4.01F=0.5950.667 >1^3年1723.53±3.91 >3年1023.00±4.08癫痫史 是1725.29±3.29t=1.5900.114[-0.379,3.470] 否119 23.75±3.81抗癫痫药物 是110 23.70±3.79t=-1.5410.126[-2.880,0.357] 否2624.96±3.59焦虑得分 0^7分9424.72±3.07 8^10分2923.31±3.72χ2=11.9631)0.003 11^14分1319.69±5.44抑郁得分 0^7分127 24.38±3.23 8^10分620.00±4.86F=20.6320.000 11^14分313.33±4.16KPS得分 ≤90分1620.69±5.06t=-2.8350.012[-6.434,0.941] 100分120 24.38±3.36MBI得分 81^90分717.57±5.62 91^95分2622.54±3.23F=17.4250.000 96^100分103 24.73±3.24
1) 采用Kruskal-Wallis H检验，MoCA总分为正态分布，但不满足方差齐性检验，故采用SPSS软件中非参数多个独立样本检验
2.3 不同变量与认知功能得分的相关性 经Pearson或Spearman相关性分析显示，年龄、WHO肿瘤病理分级、病人工作状况、焦虑得分、抑郁得分与脑肿瘤病人MoCA总分呈负相关(P<0.05)；文化程度、肿瘤部位、KPS得分、MBI得分与MoCA总分呈正相关(P<0.05)。其中，年龄、文化程度、WHO肿瘤病理分级、病人工作状况与MoCA总分呈中度相关，肿瘤部位、焦虑得分、抑郁得分、KPS得分、MBI得分与MoCA总分呈低度相关，见表3。
表3 不同变量与MoCA总分的相关性
变量r值P年龄-0.4321)0.000文化程度 0.4972)0.000肿瘤部位 0.1762)0.040WHO肿瘤病理分级-0.4172)0.000病人工作状况-0.4022)0.000焦虑得分-0.2132)0.013抑郁得分-0.3502)0.000KPS得分 0.2442)0.004MBI得分 0.3552)0.000
1) 采用Pearson相关分析；2) 采用Spearman相关分析
2.4 影响首发脑肿瘤病人认知功能障碍的多因素分析 以首发脑肿瘤病人是否伴有认知功能损害为应变量，以相关性分析中有统计学意义的变量(年龄、WHO病理分级、病人工作状况、焦虑得分、抑郁得分、文化程度、肿瘤部位、KPS得分、MBI得分)为自变量，进行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α入=0.05，α出=0.10，采用逐步回归法进行自变量筛选)，进入回归方程的变量为年龄、文化程度、焦虑得分及WHO肿瘤病理分级。年龄、焦虑得分、WHO肿瘤病理分级是其危险因素，文化程度是其保护因素。见表4。
表4 影响首发脑肿瘤病人认知功能障碍影响因素的多因素Logistic分析结果
变量偏回归系数标准误Wald χ2值PExp(β) 95%CI 下限上限年龄 0.9410.25513.657 0.0002.5631.5564.222文化程度-0.510 0.2414.4700.0340.6010.3750.963焦虑得分 0.7570.3833.9100.0482.1321.0074.514WHO肿瘤病理分级 0.7950.23111.842 0.0012.2151.4083.485常量-3.444 1.1498.9840.0030.032
3.1 首发脑肿瘤病人认知功能现况 本研究结果显示首发脑肿瘤病人MoCA总分为(23.94±3.77)分，58.1%(79例)病人具有认知功能障碍，患病率低于其他学者研究[13-14]。本研究对象均为首次确诊的脑肿瘤病人，而且80.1%(109例)病程在1年以内。目前，国内外关于脑肿瘤病人认知损害的发生率尚未有统一意见，本研究结果只能粗略地反映首发脑肿瘤病人中认知功能损害的比例。本研究结果还显示，首发脑肿瘤病人认知功能在延迟记忆(100.0%)、视空间执行能力(91.1%)、抽象能力(58.2%)、注意力(77.2%)、语言功能(58.2%)、命名能力(45.6%)、定向力(12.7%)多方面受损，且CI组与正常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与相关研究结果[6,15]一致。其中CI组延迟记忆均受损，而痴呆的前期即轻度认知功能损害的典型表现是记忆损害。定向力损害例数最少，可能与定向力测试内容均是相对简单且为普遍的问题(时间地点类)有关。认知功能损害是一个长期的发展过程，认知功能下降会影响病人的社会生活能力及健康水平，认知功能被认为是脑肿瘤病人独立的预后因子[16]，而持续性认知功能损害则严重影响病人的生活质量及疾病预后，加重病人家庭生活负担。目前临床医疗重点关注肿瘤是否彻底切除，护理则更需要注重病人围术期及术后康复阶段对脑功能区的保护，而认知功能障碍是脑功能的重要评价指标。因此，医护人员应重视对脑肿瘤病人认知功能的早期评估，早期筛查认知功能对其疾病治疗、预后及提高生活质量有重要意义。
3.2 首发脑肿瘤病人认知功能障碍的影响因素
3.2.1 年龄 多数脑肿瘤病人认知评估研究表明其认知功能与年龄相关。本研究显示年龄是影响脑肿瘤病人认知功能的危险因素，40岁以下者其认知功能得分为(26.40±2.94)分，而40岁以上年龄组认知功能得分低于正常水平，年龄越大者认知功能得分越低，这与国内外研究结果[17-18]一致。而目前年龄与认知功能或痴呆机制尚不明确。脑肿瘤多发于中青年人群，且生存时间长。年龄作为不可控的危险因素，早期关注与早期筛查是预防和控制中年脑肿瘤病人发生认知功能障碍的关键。提示医护人员应重视脑肿瘤病人的认知功能，尤其是40岁以上人群。
3.2.2 文化程度 本研究结果显示文化程度是脑肿瘤病人认知功能受损的保护因素，专科及以上学历病人MoCA总分为(26.00±3.13)分，而专科以下学历者MoCA总分均低于正常水平，且文化程度越高其MoCA总分越高，这与其他学者研究结果[19]不一致。因本研究认知测评工具对文化程度有一定要求，故研究对象均受过一定年限的文化教育，而其他相关研究中多进行了文化程度匹配[15]。认知功能包含多个领域，理论上，受教育年限越高者，其思维能力、计算能力均会有一定提高，目前有关文化程度与脑肿瘤认知功能关系尚不明确。但是研究结果提示医护人员对文化程度较低的脑肿瘤病人应给予更多的认知关注。
3.2.3 肿瘤自身因素 多项研究结果显示肿瘤自身因素与其认知功能相关。本研究结果显示肿瘤位于左侧大脑半球MoCA总分低于右侧，此与Noll等[20]研究结果一致。WHO分级的肿瘤级别越高者MoCA总分越低，这与多项研究结果一致，可能与低级别肿瘤生长相对缓慢及大脑的代偿和重建机制有关[3,21]。虽然本研究结果显示不同位置脑肿瘤病人MoCA总分有差异但并无统计学意义，而解剖理论上不同脑功能区其功能各异，且有关研究显示肿瘤因素并非脑肿瘤病人认知功能障碍的唯一因素。在临床工作中医护人员在关注高级别肿瘤类型的同时，也应该考虑不同解剖位置肿瘤病人的认知情况。
3.2.4 焦虑 本研究结果显示30.9%(42例)病人表现出焦虑，焦虑是脑肿瘤病人的独立危险因素，且焦虑得分越高的病人MoCA总分越低，此与van der Vossen等[22]研究结果一致。脑肿瘤病人常伴焦虑、抑郁等情感障碍，其治疗方式多为手术治疗，术前多出现焦虑、恐惧等心理。护理人员应加强脑肿瘤病人心理护理及健康教育，提高病人对疾病相关知识的认知和理解，以有效地缓解病人焦虑心理，从而提高病人的认知功能。
综上所述，首发脑肿瘤病人认知功能障碍发生率较高，且存在多个核心认知领域受损，如记忆力、视空间执行能力、语言功能、注意力受损，年龄、文化程度、焦虑程度及WHO肿瘤病理分级是病人认知障碍的影响因素。医护人员应注重早期评估首发脑肿瘤病人的认知功能水平，从而预防并减少其认知障碍的发生发展，这不仅对改善其生活质量具有重要的意义，而且能减少病人家庭和社会的经济负担。因研究时间与资源有限，本研究存在一些不足，如应用认知评估量表单一、缺乏神经内科医生对其认知的临床诊断，对于认知功能损害的判断可能存在误差；对不同肿瘤类型研究认知功能的差异仍需进一步扩大样本量探讨；本研究未进行纵向研究，对疾病发展、治疗方式等对认知的改变无法探知，亦不能为进一步提出有效的干预措施提供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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